我們上課寫的考卷是我歷年來收集的，以前我都會影印讓他們各年級寫一樣的。後來，突然不想用精舍的影印機印給他們寫。於是，就變成他們每個人寫的考卷都不一樣，都是寫正本。 所以，看隔壁的也沒用。
Tina雖然是一年級，但是她的程度是國二接近國三。所以，我都給她寫國二的。 那天，她問我考題中她不會的部分。 因為，版本會更動，所以她寫的也不會是她將會學的。這是我的目的，因為我不喜歡孩子用的是他們的版本，單字一樣，文法一樣。 這樣他們很難會認真學習，因為已經上過了。 用不同版本和不同學年的東西，就可以錯開這一點。 而語言的東西，又沒有所謂的白學，反正單字多背一些不同的，文法也是多學一些好。
基於這樣的考量，既可以不需動用精舍的影印機，又可以讓她學習不同的內容。所以，所有孩子都寫不同的試題。
這天，Tina問了一個單字和文法『這個我們沒有教過。』她這樣自言自語。
『你們現在開放版本，如果只考自己學校的版本，那基測出的題目又不會只針對你們學校，所以，對其它版本的內容也有瞭解是有必要的。』
聽我這樣說，Kenny趕快表示意見：『老師！ 我們這一屆不用基測了。』
『妳說什麼？』
『就是不用考試了。』
『我知道你的意思，我的意思是說：那請問你們要怎麼分發學校？』
Kenny想了想說：『就依平常學校的分數啊！』
『那就沒錯了，不是沒有基測，就表示沒有區分程度上下的意思啦！表示只是換一種形式，不管哪一種，目的都是要區分出優劣，難道不是嗎？難道沒有大考，就表示每科都零分的可以進台大嗎？』為了讓她們充分明瞭我的意思，於是，舉個淺白＆極端例子給她們。
Tina在旁邊偷笑，繼續寫著她的考卷。 而Kenny為了一件不是自己的事，和我討論半天。結果，看他一副還是不太懂的樣子，一直執著在不用基測就等於沒有壓力，不用太努力。
真是天真！ 這個世界充滿了許多不是以考試為名的測驗。雖然沒有名目，實質上就是考試。 有時候是考表達能力，有時候考反應能力，有時候考記憶力，更多時候是考耐受力，等等不一而足。這些都和學習期間的培養有關，這個傢伙的領悟力有點問題，話都講那麼白了，還搞不清楚狀況。 還以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我，被我吼了一聲：『還不快寫，講這些沒用的。想要把時間混過去嗎？』
他才猛然低頭看他的考卷。 我看到Tina笑到流眼淚。
奇怪，Kenny 的反應都是制式化的，不管是回答問題或是學習這件事，他都用固定的東西在對應。 所以，常會牛頭不對馬嘴。遇到我這樣的老師，更常常得把嘴巴張的大大的。妳說他沒有聽進去別人的話，也不盡然是那樣。他又明明會接過別人的話尾來發表，但是，當妳耐著性子去聽他的觀點，又覺得他去哪抄襲這樣八股的論調呀！
我通常會讓孩子選，是要幫他測驗學校的內容？還是寫考卷？寫考卷是一樣可以找出自己哪裡不會！
他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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